贺方允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太阳西落。
贺方允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饭点，他捋了两把头发，让自己清醒过来。
清醒了便又想起还有个白暨没处理。贺方允在此之前从未觉得贺人说话居然如此之难。
“小少爷，晚饭好了”贺方允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魏管家。
“我哥又回来？”贺方允坐好后，用魏管家递上的手帕净手。
“是，青川来过电话了也不叫送，说在食堂吃就好了。”
饭菜很快被摆到桌子上，两菜一汤，都是很家常的菜色。
贺方允端起碗，眼睛突然瞥见了窗户外的白暨，那一身黑衣在将近黄昏的夜色中，很容易被略过。
贺方允深吸一口气，他还真没有看人扇巴掌下饭的乐趣。
“将白暨叫进来。”贺方允冲着魏管家道。
白暨一进来就跪在贺方允面前。
魏管家很有眼色的屏退了周围的人。
“想的怎么样了？”贺方允夹了一块小排，红烧小排很对他的胃口。
白暨微抬起身体回话，说话时扯动了肿胀的面部肌肉“属下想好了。”
“说说。”贺方允很想知道，白暨这个满脑子都是规矩的条条框框，会说出什么违背信念的话。
“属下做不出背叛贺家的事。”白暨咽下口中夹在着血腥味的口水继续道“白暨会将对您的忠诚加在贺家之前。”
白暨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更知道若是这句话传到了孤岛的耳中，自己会面临怎么样的下场。
贺方允听了白暨的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白暨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相处的时间甚至都还没有一个月，但是他总是觉得白暨是可以被信任的，在被信任的基础上，他更希望，白暨能完全的属于他。
“白暨，你可知，承诺只在当下有效。”贺方允道。
白暨跪直了身体，这一次他没有回避视线，他直视贺方允“白暨的性命不值钱，白暨能想到的也只有孤岛的九道酷刑，白暨愿用孤岛的九道酷刑起誓，若有食言，尝遍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方允曾听说到孤岛有九道酷刑，他曾见过一次，那次是逼一个杀手开口，用的蚀骨只刑，听说只用了小半枚的药丸，就让抗住了三天严刑拷打的杀手招了幕后指使之人。
“你可知这个誓言的分量？”贺方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直视白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