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面的窗户打开些。”贺方允瘫软在后座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这种时候有白暨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白暨操作控制键把后排的窗户打开了一道缝隙，将车速减慢，这样的风吹到贺方允脸上不至于睁不开眼。
从后视镜中看到贺方允合上眼，白暨才收回目光。
原来贺方允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吗？白暨在心里默默回忆，与他印象中的模样已经无法重合了。这些年贺方允到底是如何过来的，外面的传言白暨也听到过，无意家主之位的争夺，所以将自己活成了纨绔。
他这些年过的都不开心吗？
白暨心里一团乱麻，但又无济于事，介于身份，他没有开口询问的资格。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他早已发誓效忠贺方允，若未来有一日，贺方允要站在贺知明的对立面，他定会站在贺方允身后，护他周全。
车子刚停下贺方允就睁开了眼“到了？”
“是，主子。”
白暨帮贺方允拉开车门，将外套披到他的肩头，气温满满凉下来了，也不知道还能陪在贺方允身边几天。
“几点了？”
白暨抬手看了眼时间道：“主子，凌晨两点了。”
“家里的灯还开着？”
白暨看了眼车位上停的车，暗想，估计是大少爷回来了。
还没等白暨回话，贺方允就推门进了家。
贺知明就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还在工作。
贺方允将肩头的外套递给白暨，叫道“哥，还在忙啊？”
贺知明抬眼看贺方允，满色不善。
贺方允喝了酒，脑子反应比平时慢些，但此刻也能察觉出，贺知明心情不好。
“哥？”贺方允试探的又叫了一声，心里打鼓，可别是自己将人给惹恼了。
贺知明没理会贺方允，冲着白暨道“你先下去。”
白暨看了一眼贺方允，心下决定，若是主子不叫自己走，自己今天定不会离开，他也察觉到贺知明今天来者不善。
怎料，贺方允微微点头，示意白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