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工作方面，束语很积极。靠山山倒。坐吃山空。她还没有金山银山。
她穿的套装经历过很多遍深夜的仔细熨烫。出门前，她往往在人中处抹一点香水，用熟悉的味道来缓解焦虑情绪。
面试的结果较为消极。目前束语的收件箱里只有广告和诈骗邮件。每天她都要确认几遍简历pdf上的联系方式无误，魅魔甚至跟着背熟了那串他不理解的字符。
女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魅魔无聊地盯着她，异色的眼珠像一对钟摆：
“为什么要担心？我可以给你钱。”
“你不懂。”
魅魔查探她混乱的思绪：“你也不懂。”
“我现在没有工作，也没有工作带来的关系网，在社会里查无此人，不被期望，也不被怨恨……”
束语驻足，放空般垂下目光，和魅魔对视，音量逐渐降低。魅魔眨眨眼，她一个激灵，皱眉：
“烦死了！我就是想找个班上啊！”
魅魔又一次意识到他跟「食物」是不一样的。那天他跟着束语去面试。他改变人们的认知来隐身，藏在等待审判的面试者队伍里。隔音极佳的会议室里，束语独自面对两名公司的老职员。
“你的空窗期有点长啊……”
“独身……真的没有男朋友？难得哦。”
“学历还行……怎么想来我们这里低就的？”
束语熟练地礼貌敷衍，心里已经觉得这么随意的面试只是为了填萝卜坑而走的过场。
“我接个电话。”女职员示意同事继续，走进了会议室的密闭茶水间。
束语的视线很快转回男面试官脸上。男人翻动她的档案，点头，像是和着脑内的歌曲用下巴打了几个拍子：
“好了，请展示下你的裸体。”
“什……”
“展示裸体啊。”
他把档案扔在桌上，看着束语像看着个怪人，
“就把衣服全部脱掉，手背在身后，绕着你的椅子走一圈，最后坐下，抱住膝盖，把你的小穴露出来。”
束语正要把椅子砸在他头上，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魅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