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在外有钱都难买的瓷器被杨戬失手摔碎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杨戬侧靠在床边，没有管顾被摔落在地上的珍宝，反而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小孩儿。
不，当年瘦弱的摸着都嫌膈手的小孩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高，已经是一个风神俊朗的少年郎模样了。
杨戬看着他眼睛里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就偏过头不看他。
“近几年看来是一直和我们几个糙汉呆的时间太长了，让你混淆了很多事情，是我的错，”杨戬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今晚收拾收拾东西，去瀛洲找你婉姥姥玩儿一段时间吧，那边姑娘比较多。”
沉香没吭声，反而蹲了下来，把地上的瓷器碎片一片一片捡了起来。“舅舅你不喜欢这个吗？我再去给你找别的好不好？”
杨戬握住沉香正在捡碎瓷片的手，一个用力把他拉起来。随后就马上想松开，但是被沉香紧紧握住了。
“舅舅，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吗？”沉香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杨戬。
与此同时，他通红的眼眶也被杨戬看见了。
空气仿佛突然被冻住。
杨戬紧咬着后槽牙，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被自己从一点儿养到现在的孩子。
“我是你舅舅，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要是永远想不明白呢！”沉香颤声打断杨戬的话。双拳攥紧，又重复了一遍，“那我要是永远想不明白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杨戬甚至能听到沉香逐渐变得粗重的颤抖着的呼吸声。
“舅舅，我要是永远想不明白呢，是不是你就不准备让我回来了！”沉香伸手紧扣住杨戬的肩膀，紧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想让我离开，你就是不想看见我，是不是！”
杨戬看着眼眶通红的沉香，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身上的伤也随着心绪波澜起伏而开始隐隐作痛。
他平静地看着沉香，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永远可以包容着对方一样。
“你会想明白的，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了谁就不能活，你只是和我呆的时间太长了。”
杨戬像是给沉香安慰一样，抬手保住了埋在自己肩头的少年，抚了抚属于少年人的宽阔的肩膀，“长得比我都高了，”杨戬像是要缓和气氛一样，调侃沉香。“你会听话的对吧，你总是很听我的话。”
他没有看见他认为很委屈的少年悄悄地催动着法力，让原本呆在手腕上的红绳变长变粗，不着痕迹地环住他。
沉香埋在杨戬的颈窝，呼吸出来的气息一丝一缕的调皮地抚摸着杨戬敏感的喉结，给他带来
“我不会的，舅舅。”沉香的话刚说完。
“嗯？”杨戬感觉自己听错了，正准备把怀里的人推出去问个明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