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酱你怎么可以这样!”

    太宰治像只嗡嗡嗡的苍蝇一样围着我转来转去,得到宝贝小镜花的我完全忽略掉这团大型垃圾:“家里收藏了许多我小时候的衣服,都还很新,拿来洗洗晒晒就可以给镜花酱先穿着啦!”

    直美和润一郎友情提供的杂志被扔在沙发上,内页能看到浑身缠着绑带的某人正在对某人念羞耻到极点的台词。

    “吹雪酱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画成本子里下面那个,而且一点也不符合本人英明神武超级可靠的形象!”

    他把另一本杂志拍得啪啪作响,企图引起应有的注意。

    我不耐烦的把头抬起来斜他一眼:“怎么了?好歹没有真画成R18里番本子已经很对得起我们之间的同事情了,不然你那些至少赊了半年的欠款凭什么还清?你有哪个月能拿到全额工资吗?你知道你工资数有多少吗?没有钱就用身体偿还,我不信你没说过这种话!”

    曾经开辟港口黑手党半数经济来源的青年哽住了,他还真说过这种话。

    不过嘛,没被抓到就意味着不存在,太宰治有恃无恐继续耍赖:“我不管!吹雪酱画也得把人家画帅点,好歹是下海的卖身钱,要吃螃蟹!”

    “螃什么蟹,马上就到春天了现在哪有好吃的螃蟹?你要是说蜘蛛蟹,我可以现在就从墙角抓只蜘蛛出来塞进你嘴里!”

    无论多温柔的人和太宰相处一个月以上都会变得脾气暴躁,这半年来不知道围绕他产生了多少投诉电话,简直是一个特别特别会麻烦别人不过的家伙。而我则成了继国木田先生之后第二个不停替他收拾烂摊子的家伙。

    什么去警局捞人啦,去鹤见川捞人啦,去海边捞人啦,去菜园里捞人啦,还要安抚并打发走包括并不限于上门讨要情债和欠债的各类女性。

    ——国木田先生太老实了,让他做这些最后的结果就是反被人讹上一口,时间久了实在让人同情。如果直接把太宰扔出去自行解决的话……

    结果就是被人源源不断邮寄恐吓信与假炸/弹。

    他总能把人气得火冒三丈再火上浇油,不得不说是种了不起的天赋。

    半年时间里侦探社多了润一郎这个正式社员,却也少了个田山花袋。没办法,社恐晚期的他实在无法继续忍耐,哪怕躲在角落里也无法控制几乎要被憋出应激反应。连社长就此曾与他谈过话,然而没救就是没救,只能放棉被先生带着他的芳子回家,成为了一个快乐的死宅。

    如果侦探社需要网络支援的话就只能排男性社员上门,大多数时间去的都是国木田先生,他还会顺便帮他打扫卫生购买食材……实在是太贤惠了。

    被我套上一身从楼下接来的女仆装,小镜花站在一旁捏着呆毛发出声音:“里番……本子……是什么?”

    太宰治拍着腿边笑边从沙发上翻到地板上,快乐的眼神满是揶揄——“我看你怎么解释”。

    呵呵,我难道还哄不住一个小朋友了么!

    “里番本子就是躲在被子里翻的本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面不改色忽悠小女孩的我良心完全不痛。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

    小镜花单纯的大眼睛就像含了一泓秋水,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因为是羞耻的事,所以不能让别人看。但又非常好奇,所以躲起来自己欣赏。还有,小孩子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