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祸事,把陈家老底都给被掏空了。无奈之下,陈母听了堂叔的挑唆,打算低价贱卖田产,好度过此难关。

    原主却是个有心算的姑娘,自然不愿意眼瞅着母亲被骗,便使了个手段,当众揭发了堂叔的恶行。

    谁成想,却遭堂叔反噬,反过头来也拆穿了陈宁宁并非陈家亲生女,而是抱养回来的小野种。

    原主身份在全村人面前曝光,一时悲愤交加,又被人推了一把,脑袋撞在柱子上,当场便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变成了准备回乡下开农场当咸鱼的陈宁宁。

    如今,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带着那块能证明她出身的宝玉,想尽办法回到侯府认亲,打开宅斗副本,怼女主,怼女主那些迷弟,怼未来皇帝六王爷;在京城权贵圈混成一品贵女。

    另一条,便是死了找亲人的心,彻底融入陈家,帮助养母想办法度过难关,好好过活。

    陈宁宁上辈子独自打拼多年,早已尝遍人间冷暖。自然能看出陈母对她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也因此越发觉得陈家可贵。

    再加上,她本就打算回乡养老。如今虽说是穿成古代乡绅人家,也算得偿心愿。就差弄个农庄了。

    想到这里,陈宁宁连忙对陈母说道:

    “娘,田产还没卖吧?堂叔黑心,骗得咱们好苦。若当真低价买地给他,爹和哥哥治病的钱都未必能够。咱们家往后的日子也没了着落。”

    此时陈宁宁眼圈微红,说起话来情真意切,却又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陈母见状,立时滚下泪来,反握住陈宁宁的小手,哭着说道:

    “娘知道宁儿都是为咱家打算,可如今你大哥病成那样,你爹又躺在床上,也没钱请大夫。若不卖地,他俩可就都完了!”

    陈宁宁连忙说道:“娘,那不是我身上带着一块玉吗?之前送到文家当定礼了。文秀才那人厚道,如今他也知道咱们家的艰难。不如让他先想办法把那块玉拿还回来,应应急再说。”

    既然不打算靠着宝玉到侯府认亲,留它无用,倒不如要想办法卖个好价钱。

    只可惜,陈母一听她说要去卖玉,急得眼圈都红了,连忙劝道:

    “那块玉怎么能卖掉?那可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将来还要靠它……”认回亲人呢。

    陈母想起堂兄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宁宁是个小野种,顿时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宁宁见状,忙又说道:“卖了那块儿玉总比卖咱们家的地强。”

    陈母一咬牙,终是说道:“可那玉对你很重要。”

    陈宁宁摇头道:“今生我只认陈家,您就是我娘,我爹还在旁边屋里躺着呢。我哥如今也病了,家里急需用钱,卖了那块儿玉,可解燃眉之急。这不是很好吗?难不成您不是把我当亲闺女抚养长大的,这时候反倒和我生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