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掌柜贪财且胆大包天。料定这事背后有个王家。王老爷一向手眼通天,还有位身居高位的老干爹,自然能摆平陈家。

    若是他此时出手对付陈家,说不定到时王老爷还能记他一份功劳呢。

    想到这里,小许掌柜便直接冲上前去,大声喊冤。

    “求军爷为小的做主。那块玉分明是我们铺子里的镇店之宝,被他姐弟二人偷了去。如今改了口径,非说是他们的玉。哪有这样的道理?”

    陈宁信听了这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便分辨道:

    “你撒谎,分明是我们姐弟到你家当铺子当玉。你看上了那玉,又不肯给个合适的价钱。我们姐弟要离开,去别家当当。你又让伙计拦着我们,试图抢玉,还威胁我们。如今怎么就变成你家的玉了?”

    小许掌柜也不理他,干脆跪下来,便给那两位小军爷作揖行礼,又说道:“求军爷为小人做主,那玉当真是小人铺子里的。”

    陈宁信待要继续分辨,却听白袍小将开口问道:“那玉现在何处?”

    许掌柜一指陈宁宁,又说道:“还在那女子手中,不然小人也不会叫人拿她。”

    白袍小将点了点头,又说道:“把那块儿玉拿来我看。”

    如今事情已经闹开,陈宁宁也不想继续藏着掖着,便把那块儿玉拿了出来。

    可她却一眼看出,这位白袍小将看似主导了这件事。可站在一旁,那位容貌出众,气势不凡的黑袍小将,才是两人之中的主事。

    这事若想妥帖解决,少不得请动他才好。

    只可惜那黑袍小将神色冷淡,站在一旁也不言语。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多管闲事。

    直到那块玉交上去,黑袍小将却先一步接下那玉,细细端详一般,如同行家一般说道:

    “果然是块好玉,材质和雕工都是顶尖的。只是不知谁才是它的主人?”

    说罢,他便瞥了陈宁宁一眼。

    陈宁宁半点不虚,抬起头,便与他对视。

    黑袍小将见状,微微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一旁的白袍小将拿他没辙,只得又问小许掌柜:“你说这玉是你家当铺里的,可有凭证?”

    小许掌柜连忙说道:“有当票为证,这玉本就是客人前些日子当下的。”

    说着,他便当真拿出一张当票来,交给了白袍小将验看。

    陈宁信气得浑身乱颤,再也想不到,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能伪造出证据来。于是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