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七岁的小孩瘦巴巴的,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瘦白的胳膊上还有大大小小新的旧的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烟头烫伤?这是怎么一回事?楚松宁皱眉。
还没进门,“楚松宁”就闻到了屋子里浓浓的酒味。用钥匙打开门,从门口到客厅,路上都散落着不同牌子的啤酒瓶子。屋里弥漫着冲天的酒气,一个面颊酡红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抱着酒瓶坐在沙发上,老旧的电视机传出新闻主播夹杂着电流滋滋声的不甚清晰的声音。
记忆表明,那是“他”的养父。
兴许是听到门口的动静,早已喝醉的养父微微眯眼看过来。见是楚松宁,开始骂骂咧咧:“回来了杵门口干什么?还不快点进来做饭!”
骂完后,养父又开始昏昏欲睡。
像是绕开楼下的垃圾堆一般,“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绕过酒瓶子和坐在沙发上的养父,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己房间。却没想到再次打开门时,一个啤酒瓶子直直砸了过来。
所谓的养父明显在“他”进房间时又喝酒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说话间酒气熏天,合着屋子里的古怪气味,几欲让“他”呕吐。
“楚松宁”已经懒得和他起冲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家。“他”快步走向门口,被无视的男人瞬间暴怒,嘴里骂着脏话,跌跌撞撞冲过来。
“他”站定,从口袋拿出一叠钱,放在桌面上,面若寒霜,“钱。”
看到钱,养父瞬间笑了,满意地拿起钱,因为长期酗酒抽烟,牙齿泛黄发黑,吐出的口气更是让人恶心,他笑得和善,“当初那婆娘领养你啊,还真是做对了。不过你看我和那婆娘养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周一千块怎么行?”
“但是你打工也辛苦,这周一千块钱我勉勉强强用,凑合着也算足够。”
还差最后一千,还差最后一千就能把他们在他身上花的钱全部还清。还有最后一千,他就再也不用忍受他。
“楚松宁”的眸子满是浓稠的黑,拳头紧握,手上青筋突起,冷漠地说:“所以呢?”
养父算盘打得啪啪响,原本美滋滋地数钱,听到“他”这一句话,情绪再次爆发,“所以下个月我要两千听到没有!我领养你回来是让你吃白饭的吗?!”
“反了是不是?早知道当初领养回来那天就应该让你饿死在外面!狼心狗肺的东西!”
楚松宁皱眉,能感觉到心里压抑的暴戾疯长。
关上门,彻底隔绝门内让人压抑绝望的氛围。“楚松宁”走后,守在门口的几位邻居开始叽里呱啦。
“你说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这哪里是收//养//孩子,简直就是白领了个童工!”
“养母在的时候更惨,两人经常打孩子!隔着门都能打骂孩子的声音!”
“这养母也是受不了养父家暴才跑了的吧?你说这家人到底怎么领养的小孩…”
“这孩子也是可怜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