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声怒吼,我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沓子的书本、稿件、演算纸向我砸来。

    “你倒是以为自己是周幽王啊,为博红颜笑,宁戏诸侯!我让你装大头孙子!”

    说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老师,我没乱写,都是有试验依据的。”

    “你过来!”

    在暴怒的钱老头面前,妥协是最好的良药,我听话的迈过书山纸海走到他面前。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哪儿了是不是?是不是!”

    “老师,老师,手下留情,啊啊啊,我的耳朵!”

    老师不由分说先扯着我的耳朵挨个去各研究室展示了一遍。

    耳朵还好,钱老头手下很留情,但是这一圈下来,我的腰像做了抽髓手术一样,老师是个瘦且个子不太高的老头,我怕摔了他,只好一直歪着个身子弯着腰,我以为□□一圈就过去了,可是他又一路将我拎回了他办公室。

    “站着!站直了!”

    好不容易示众完了,我想找个墙靠一下,瞬间又被吓直了。

    “国家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就是让你制造混乱的?你拿着人民的钱就是这么坑害百姓的?你这几个破字写完痛快了,你让这院里院外千千万万个科学家努力稳定住的速度瞬间倒退个十年!”

    “老师…”

    “你回去了,好好准备婚礼,我给你主婚,婚礼后你直接搬来研究室就行了,什么时候将增长速度拉回正常水平,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踏出去。”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来,钱老头虽然总是板着脸,但对我总是宽容的。

    而我也从没想过我每天做的这些工作是为了什么,老师交给我任务,我就会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我甚至有想过这工作和全人类有什么关系,更没有想过世界其他角落里同样也在默默地试验的同行,我从来都是个不服管的,只在我想做的时候做我想做的。

    我没有去亲自准备婚礼,而是交给了一家口卑不错的婚庆公司按照卓尔的意思筹备。

    我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重新试验绘图,文章刊登出来才不过刚过去半个月的时间,速度曲线已经开始偏离正常的预定轨道,我真的闯祸了,不可饶恕那种。

    婚礼当天,半个科学界都来了,卓尔兴奋的差点将嘴咧到耳后根,可我知道这半个科学界的到来都是因为我老师。

    而我顶着一夜之间黑白相间的头发,比熊猫还重的眼圈,一脸惨白的出席了自己的婚礼。

    礼毕,老师瞧了一眼我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