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暂时不想去？”余舟舟见周拓没说话，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多事了。
周拓回神，神色晦暗：“不是。”
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些年，周拓只在周烁忌日得时候去看她一眼，其他时候，他都不敢去。
如果当时他没有和周烁吵架，周烁也就不会出去散心，也就不会不幸落下山。
每当周拓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又多了一分自责。
“不是的。”余舟舟凑近，让周拓看着自己，“不管你信不信，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可以左右的。你信我，烁烁肯定没有怪过你。”
周拓的眼睛忽然泛红。
余舟舟心疼了。
谁都有脆弱的一面。那这些年，他脆弱的时候，又是怎么度过的？像这些天一样，一个人默默扛过去吗？
“我们去看看烁烁，好不好？”余舟舟再次提议。
周拓最终点了下头。
***
天微明，高速公路两边，路灯昏黄，树影影影绰绰。
司机开着车，行驶在高速上。
余舟舟忍不住看了一眼周拓。
两人一早从家里出发，从上车开始，周拓就闷声不响，余舟舟隐隐有点担心，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主意是好是坏，但既然已经踏上去宛城的路，她便也不再多想。
司机开了四五个小时，总算到了宛城。
周拓让司机直接开到公墓。
墓园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待司机停了车，周拓下车，周拓站在外面，踯躅不前，点了根烟，缓了一会儿。
余舟舟见周拓抽完一根烟，才拉着他手，走进墓园。
她感受得到周拓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