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魅倚窗凭栏远眺,将地形熟记于心。
泠魅回眸,向房梁上看去,一双眸冷了几分,有个暗卫藏在那里。
泠魅从桌子上拿了个杯盏,放在手里百无聊赖地抛了抛,忽然向房梁上砸去。
破空之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尖叫,房梁上的人被砸了下来。
泠魅揪起暗卫的衣领,拖着就往出走。
出了厢房,泠魅直接把人往出一甩,拍了拍手,关了门。
暗卫灰溜溜地爬起来,一回头,对上一身黑衣,急忙恭敬地低下头,“主子,属下办事不力。”
苏寒抬手,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语气沉郁,“下去吧。”
泠魅听着屋外的言语,淡定地把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苏寒推门而入,就见泠魅坐在窗边精心雕琢的贵妃榻上,懒懒地缩在巨大的斗篷里,捧了茶杯,暖暖的热气蒸腾在凝脂般的肌肤上。
007暗暗吐槽,苏寒还是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衣,楚轩永远不变的白衣,真当凑个黑白双煞。
风有几分大,苏寒关了窗,“发生了何事?”
泠魅背对着他,像是耍脾气般地不肯回头,“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他待在我的闺房里,会毁我清誉的。”
苏寒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也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病得更加惨白了些,指甲修得整齐,是干净的莹白色,骨节纤细分明,匀称又修长,“你刚失忆,怕你出事,才让人看着,夫人若不喜,便撤了罢。”
泠魅看着信鸽飞远才算回头。
观察了几天,疫区之内皆有好转,未有复发之象。
武阳初长舒了一口气,真诚地给张老道谢。
张老拄着拐杖,摇摇头,此番病情怕只是试探。
当年他和那个孽徒一同研究蛊虫,可如今用来掩盖脉象的虚蛊都让他有了几分棘手。
说明画萝从他这里学完医后,又去别处学了蛊。
蛊虫终究不是中原之物,他曾经也是跋山涉水才学了个皮毛。
最可怕的是,若是这等效果尚不足画萝实力的千分之一,那才真是不可想象。
士兵一恢复,领兵权就全权交付楚轩,毕竟这里,三皇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