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这几日总借着看宝哥儿的由头往柳府跑,弄得柳静彤每每上完朝就掉头回家,防她跟防贼似的。

    而在她的严防密守之下,秦泱别说是与柳若白亲近了,就是能多说两句话都算是恩赐了。

    几次拍马屁不成,秦泱索性跟她杠上了,她去哪儿她都跟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整个柳府,最难缠的就是柳静彤,反正柳知雪都默许了让她到柳府来,柳静彤这个做女儿的总不好违抗了她的命令,她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总有一天她会同意。

    两人这么横着,每日闲聊上几句,渐渐倒也生出了些心心相惜的感觉,而且柳静彤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非彼此不可了,就如阮哲说的,都是迟早的事。可秦泱之前在杭城名声极差,就是现在,她靠夫郎上的流言还是生生不息,所以她们总得好好考验一番。

    “喂,你到底啥时候回杭城?”她坐在公案前,眯着眼睛瞅了眼霸占着供她们歇息的软榻,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秦泱,拧了拧眉。

    “不急,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妥当了,暂时出不了啥大事,况且,我娘说了,娶不来若白就让我别回家。”秦泱佯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靠在软榻上悠然自得地翻着书。

    “难不成你若娶不到若白你娘还能不要你?”柳静彤气结,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合着她若是不松口,她还想在她家过年不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我娘可是把若白……”

    “将军。”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秦泱的话,来人是前院的管事福来。

    他进来,先是给柳静彤施了礼,又瞅了眼里头的侧卧着的秦泱,思忖片刻,他点头换了声,“秦娘子!”

    柳静彤对他此举倒没说啥,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何事?”

    “将军,周家二公子和李家大公子来看四公子了,邀他一同去玩了。”

    柳若白回来已经有七八日了,这几日,频频有人来看他,这些人里,除了柳母往日的好友,大多都是他幼时的玩伴,一同相邀去玩也没什么。

    “他若愿意去就去呗!”

    “就……”福来支支吾吾地看了眼秦泱,“听说,言家小娘子也在。”

    听了这话,柳静彤立马意识到,福来哪里是来向她汇报的,明明就是来通知秦泱的。

    也不知这女人耍了什么把戏,忒会邀买人心,不过才寥寥数日,府里上到管事下到粗使,纷纷为她说话。

    顶着柳静彤那冰冷的眼神,福来头都没敢抬。

    原在榻上悠然自得看书的秦泱闻言,一骨碌翻起身,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跑。

    “你不是喜欢在榻上卧着吗,这是干啥去?”柳静彤明知故问。

    “干啥,夫郎都要被别人抢走了你说干啥!”秦泱穿好鞋子,又整了整衣服,“他们去哪里了?”

    临出门时,她问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