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起初还隐忍着,尽管在药力的作用下他已经十分难受,可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

    一个最卑贱的下奴。

    他的动作尽量轻柔和缓,可是姜蝉却像已经不耐烦他这等磨蹭,直接将人往上一拽,紧紧贴着。

    裴清眼尾蓦地红了,他的手痉缩一下,突然掐住了姜蝉腰上的软肉。

    深呼吸之后却是抵入缓进,短暂的疼痛过后是一种近乎折磨的欢愉。

    太慢了,偏偏又这样磨人。

    姜蝉看着裴清,他那一张苍白的脸如今已经尽是红色,鼻尖是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倒像是他在受刑。

    “你没有吃药?”姜蝉颤音问他,又想起这人是个哑巴,可别再是个聋子罢。

    裴清听见了,他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姜蝉蹙眉,急急地喘气:“难道你吃了假药?”

    听她这语气,裴清明白她是有些嫌弃自己了,女子跨在他的身上,气息不稳却仍旧倨傲,长睫上汗珠滚落,啪嗒滴进他的眼睛里。

    不知怎地,心底便生出一股傲气,裴清吃的那粒药,比姜蝉要烈上许多,只是他记得自己身份,不敢造次。

    可是姜蝉偏偏不让。

    裴清有了气性,狠狠一撞,这一撞却让姜蝉觉得魂都被一下子短暂撞离了身体。

    “放肆!”姜蝉吃痛恼怒,右手掐上裴清的咽喉。

    喘不过气!裴清抓住姜蝉的手腕想要扯掉,身下也无意识地用力。

    姜蝉闷哼一声松开了手,丹田流过一股热烫。身子软了一瞬,密密麻麻的异样感觉又随之而来。

    裴清有些窘态,可他来不及继续尴尬,药力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他双手将姜蝉托起。

    小哑巴,力气倒不小。

    姜蝉昏沉之时这样想,裴清挨着她,二人一同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时,姜蝉顶着一身的酸痛与青紫淤痕醒来。

    裴清早就醒了,他站在床边,双手托着放衣物的漆盘。

    乌黑的长发从颈后柔顺地垂下来,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有着淡淡的痕迹,姜蝉想起昨夜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的小哑巴,简直就是个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