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白皙纤细的手指划过手术推车上一连串高高矮矮的药瓶,发出指甲与玻璃碰撞的清脆响声。

    稍稍侧脸,慕清竹就看到眼前的地塞米松,浓硫酸,羧基,敌敌畏……

    循着床上动弹不得的目光,温娅坐了下来,眼神中满是探究小白鼠的审视。

    五官小巧精致却不张扬,美得舒服,没有攻击性,堪称人间少有的绝色。

    摸上众多手术刀中最合手最小巧的一把,一道白光闪在慕清竹的脸上。

    逐渐逼近的手术刀压得她喘不过气,濒临死亡的绝望。

    “如果慕小姐没了这张脸,你说厉先生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曾想过让慕清竹长期服用地塞米松,让她由于患类库欣综合症光洁的皮肤裂开。

    可历覃琛发现得太早,那她也只能毁了这张脸!

    极度惊恐下,慕清竹只感受到刀刃在脸上刺骨冰凉。

    嘭!

    门被一脚踹开,温娅不得已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看历覃琛和司靳言带人冲进来,眨眼的功夫只看见地上的榔头和玻璃渣儿。

    温娅顺势把手上噌亮的手术刀精准抵在慕清竹脖颈的大动脉处。

    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过硬的心理素质使她快速调镇定下来,唇角轻蔑一勾,警示意味十足。

    “厉先生留步啊。”

    她动作行云流水,处变不惊,依旧优雅从容。

    慕清竹的脸上已被划出一抹血痕,衬得那张清冷的小脸愈发苍白。

    厉覃琛幽沉的视线扫过,摇手,示意身后的人退后。

    “放了她,往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表情心疼又隐忍,漠视天下的眼神在慕清竹面前决堤。

    一切都被温娅尽收眼底,眸间的温柔转变为嫉妒,愤怒。

    扪心自问,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铤而走险!